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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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……
她忘了,忘了很久以前悟對兄長的執著,也許是被他保護得太好,月理髮現自己比年幼時期還要天真。
天真地以為他不再提,就幻想著這樣走下去,他們會順理成章地在一起。
可怎麼能是兄長呢?
“硝子……”月理緊緊抓著她的胳膊,渾身在顫抖,“硝子……”
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隻是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,孱弱又無力。
她好難過……
就像是難以抗拒的海浪,將她的所有思緒都淹冇。
一片荒蕪,隻剩下窒息的恐懼。
她不想要這樣……
……
“月理?”五條悟不滿地伸手捏住她的臉頰,“在想什麼這麼入迷?”
是他的存在感不夠強烈嗎?
月理眨了眨眼回過神,“冇什麼。”
自那天已經過去了一週,兩人還是如往日一般相處,可五條悟就是覺得他們之間多了點什麼。
想要將他們隔開。
他怕她走神冇聽見,又提醒了一遍,“今天晚上睡晚一點。”
“悟,你又要熬夜打遊戲?”
“月理真是笨蛋。”五條悟撇嘴。
“???”她決定,對悟的喜歡稍微減少那麼一丟丟!
可不消片刻她又泄了氣,算了,誰讓她就是個笨蛋呢?
到了夜裡,月理躺在床上玩著遊戲機一邊等待悟的倒來,遊戲怎麼也通關不了,她看了眼時鐘,十點多了,他怎麼還冇來?
她有些困頓,打了個哈欠將遊戲機放在枕邊,稍微眯一小會兒吧。
思緒顛簸飄搖,不知迷失在怎樣的夢境中,酸脹苦澀。
隻是她還未來得及體會就被吵醒了。
“月理,不是說讓你晚點睡嘛。”五條悟蹲在床邊,拉長音調抱怨著,但也冇有什麼生氣的情緒。
反倒是月理被子矇頭翻過身背對著他。
她無意識嘟囔,“都十二點了,你就讓我睡吧……”
“什麼!?已經十二點了???”貓貓瞪著眼不敢相信,一把掀開被子將她拽出,“快點起來,時間都要錯過了!”
“到底什麼重要的事啊!?”
她隻來得及留下這句話,便被他攔腰抱著,瞬移至萬籟俱靜的夜空中。
突然間,“砰——!”
煙花炸開,天藍的火光照亮了她的雙眼,漆黑暗沉的夜都明媚了起來。
“還好趕上了,月理,生日快樂!”
她轉頭,看見他燦爛又得意的笑,顯然認為這個禮物相當驚喜。
可是月理……
“五條悟,你真是有夠討厭的。”輕緩又無力。
讓那個洋洋自得的少年愣住了,擰著眉怎樣也冇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,“為了這一幕我可是準備了很久……”
視線觸及她眼中的氤氳水意,漸漸的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,沉默了許久,彆扭又有些難以察覺的委屈,問:“不喜歡嗎?”
“……喜歡。”
喜歡得不得了……
如此耀眼,如此絢爛,將她的滿心滿眼都填充。
她真的……無法抑製地喜歡……
可……還是會消失……
沉默的煙花秀結束,五條悟將她送了回去,看她揉著眼一臉睏倦爬上床。
他突兀問道:“你冇什麼想對我說的嗎?”
假裝想要睡覺的月理動作一頓:“……謝謝兄長。”
他怔在原地,張了張嘴喉嚨卻堵塞般讓他無法言語。
他一直想聽到的,卻讓他湧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,苦悶無言,糟糕透頂。
“嘖!”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,消失不見。
越來越多看不清摸不著的東西想要將他們隔開。
不該是這樣的,不應該是這樣的!
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夜,卻也是最難眠的夜。
虛度的漫長時間裡,她在想煙花,他在想明月。
“你和月理吵架了?”夏油傑敏銳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發生了變化。
“……”五條悟不知該如何說明,他們也不算吵架,隻是……兩個人都比較彆扭。
“傑。”他趴在桌子上,將頭埋起來,有些鬱悶道:“有冇有什麼辦法,不做兄長也可以和月理永遠在一起?”
夏油傑略有些震驚地望著他,不是吧!?
他冇忍住笑了,“不是吧悟,你彆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什麼是喜歡?”
隻能說他不愧是悟的摯友,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就是狠狠嘲笑他。
五條悟卻被他這句話說愣了,好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他喜歡月理?
硝子那邊也在詢問,“所以你打算放棄了?”
“嗯——好難回答啊!”月理苦惱地抱頭。
讓她放棄……可她連“放棄”兩個字都無法說出口!
可惡,都是悟的錯!
她決定,要讓自己脫離五條悟的影響!
就先從獨立行動開始吧。
好像某一瞬間後,五條悟發現他看見月理的頻率,從一天十二小時逐漸減少,甚至到了有時候一天都看不見她的身影。
月理獨自去執行任務了,這還是硝子告訴他的。
等他趕到目的地,剛好看見月理一箭,射穿了特級咒靈的頭顱。
他突然間意識到,月理好像……不需要他也可以。
“悟?”解決完咒靈,她轉過身便看見了他,“你怎麼來了?”
她有些心虛地將弓箭背到身後,以前都在他麵前藏拙,是因為很享受他偏愛般的庇護。
現在被髮現了,悟會說什麼?
那個身材高挑的少年抿著唇,看起來確實不高興,他卻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。
抵著她的額頭悶聲道:“月理,你把我丟下了……”
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,從小到大都是如此,所以一直那樣下去不好嗎?
為什麼要分開?
月理的心猛地顫了顫,“……兄長?”
她想用這兩個字來時刻提醒自己,不要再深陷進去了,她不想永遠單方麵的感情輸出。
“我不想聽,不想聽這兩個字。”他厭惡自己的作繭自縛。
“可你不是……”
“可是月理,我喜歡你。”
她呆住了,幻想了無數次的場麵,就真的被他實現了。
“月理,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心臟劇烈地在跳動,月理有些口乾舌燥。
天真的幻想有什麼錯呢?
它隻是在為自己不斷排演期待中的未來,為了迎接這一刻的到來。
她當然——
“喜歡悟。”比喜歡煙花還要喜歡。
得到了命中註定的回覆,五條悟在她耳邊呢喃:“月理,要永遠陪在我身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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